雪小钥撇嘴，道：“这么说，殷爷爷的意思是这次合作再如何的平等，也是以龙组为主喽？”
“自然是以龙组为主。”
殷开山扭头朝叶少川看了过来，见后者依旧笑眯眯的，心中微微一动，却也不表现出来，洪声道：“叶阁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次的合作归合作，但基调得先定下来，那就是必须以龙组为主。”
“呵呵，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不过晚辈有些疑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叶少川笑着道。
殷开山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说，老夫知无不言。”
“既然这样，那晚辈可就直说了。老爷子说双方合作是平等的，这一点晚辈深以为然。主次之分，也并非不可，只是晚辈有些不明白，这主次之分又该如何去界定呢，总不会是龙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叶少川依旧笑道。
殷开山眯了眯眼，哈哈笑道：“叶阁主，你好歹也是一阁之主，就不要在老夫面前自称晚辈了。老夫虽然痴长几岁，但修为比你也强不了太多，不若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
“兄弟相称？”
众人闻言，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老爷子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再说了，你都八十好几了，叶少川才二十出头，你也好意思说兄弟相称，岂不是笑话吗？
倒是叶少川脸上并无吃惊之色，反倒是心中警惕了起来，这老爷子表面上粗犷豪放，实际上却心细如发，他突然这么一说，可不是真的想占叶少川什么便宜，而是想拉平两个人的辈分，免得让叶少川吃了亏，人家说他以大欺小。
叶少川迎着殷开山的目光，并未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答应不好，拒绝也不好。
若是答应，岂不是真的要跟殷开山称兄道弟了，日后要是传出去，说他叶少川不尊重前辈还是小事，说他不知礼数才是大事。
世界虽然变了，更加的现代化，但武林终究还是武林，规矩还是得有的，而礼数，又是规矩中最不确定，却也最不能忽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