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红衣女子蹲下身欲扶起柳依依。
“啪!”柳依依对准红衣女子脸上又是一巴掌,“柳萋萋,你知道么?娘死了,娘死了!”
“什么?”红衣女子跌坐在地上,“对不起”
“对不起?娘重病在床,你呢?你在做什么?你整日做些不要脸的勾当,你还知道说对不起?”柳依依涨红了脸,嘴唇却白得骇人。
“姐,我错了,我也是为了给娘治病,对不起对不起。”
柳依依勉强站起来,看着还跌坐在地上的柳萋萋,脸上是说不出的冷酷,“起来,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张家大哥会来收房子,我把房契给他了。”
“姐为什么?”
“为了有钱给娘安葬!”
腊月,寒冬。
说是收拾,其实值钱的东西早就典当干净了,如果不是母亲拦着,说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宅子早就该卖了。
今年乾城的冬天格外寒气逼人,许是天冷的缘故,街上连商贩都少的可怜。
殉葬队吹着唢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显得尤为凄凉。柳依依头上身上全是雪花,泪水早已流干,眼神空洞地走在殉葬队伍最前头,令人为之动容。
送完母亲,柳依依把剩下的钱交给柳萋萋,“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姐”
柳依依毅然决然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在雪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就没了意识。
腊月,温府。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