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的心情不禁变得更加复杂:“多谢陛下关怀。”然后就示意刘双领亲自招待一下傅茂川,刘双领心里有数,把傅茂川听到厢房,好好地喝了盏茶才走。
顺郡王府中,谢连简直被近来的动向气得牙疼!
最近谢迟的风头也太盛了,不就是孩子过个生辰吗?竟连陛下都惊动了。
其实若论办差的功绩,他和谢迟不分伯仲;论名声呢,还是他的名声要好一些,先前谢迟不开城门的事到底还是有些让人诟病,朝中至今都难免还有人觉得谢迟无情。
可眼下,这动静不对啊!陛下这么一抬举敏郡王府的孩子,坊间的风声一下就转了弯。
他谢连没输在差事上,没输在贤明上,难道要输在孩子上?!
谢连这个不服,在王妃的屋里跟驴拉磨似的气哼哼转了好多圈。
王妃邱氏便开口劝了劝他:“你也别太心急。陛下一时兴起给他家孩子贺个生辰,也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是冷静一些,不然你为此不快的事传出去,这生辰宴咱是去还是不去?”
敏郡王府可是往他们这儿递了请帖的,虽然八成只是为面子上过得去,可他们也同样想面子上过得去啊?邱氏便觉得,去不去都不要紧,但去就得好好去,不去也得寻个体面的理由、再好好备个礼送去,不能闹出两府不合的风声让自家下不了台。
谢连脚下一顿:“是,咱得好好去!不止要去,还得备厚礼!”
不过他心里又实在不舒坦,在正妃屋里又闷了一会儿便提步走了。
他走出后宅进了前宅,走进书房,又直接拐进了旁边供他平日休息的卧房。
床上的男孩子还正睡着,十一二岁,生得白嫩水灵,但脸上隐约可见一点泪痕。
谢连坐到床边,碰了碰那缕泪痕,他就醒了。看见他的刹那,男孩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弹了起来,张惶不已地向床角缩去,无奈他脚腕上锁着铁链,后背还没触到墙壁,铁链就咔啦一声抻直了,他只得惶恐地盯着谢连。
谢连眯起了眼睛,一种贪婪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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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七,便是元晖元晨生辰的正日子了。叶蝉起了个大早,也顾不上好好吃东西,跟青釉说让小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吃着方便又实在的东西,随便上两样就行。
陈进于是给她上了一道莲藕排骨汤,切寸段的小排多盛了几段,又配了一碟刚出锅的葱油饼,热腾腾地端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