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悠然点头。
谢迟不知不觉间有些投入,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而且现下他们一国分成两国,陛下可派使节与他们各自和谈,皆以对方为说辞,压低所供粮草,提高所纳黄金。”
皇帝嗤地一笑:“你这话说的,像个奸商。”
谢迟:“……”
皇帝轻吁了口气:“朕不瞒你了,这事朝中基本已然议定,与你所想差不多。只是,朕打算派使节去,已经着人传书,召两国使节入洛安一议。”
谢迟心下难免有一股被认可的惊喜,皇帝接着却又说:“这两天,朕都在思量让谁去招待使节们。鸿胪寺是肯定要去的,目下你既和朕想法差不多,这事就交给你办,鸿胪寺的官员们归你调遣。”
“?!”
谢迟发现自己进来侍个疾,突然被砸了个差事,愣了一愣才起身应道:“诺,臣遵旨。”
“不必太急,他们怎么也要过一两个月才能到洛安。”皇帝说罢,将手里的最后一块馒头扔进了嘴里,复又喝了几口粥,神清气爽地一舒气,“吃饱了,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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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敏侯府,众人收拾好了东西,便奔明德园去。
因为要修整府邸的缘故,这回家具陈设都得搬走。不过这用不着主子们操心,他们照例只是带着要用的东西先走就是,余下的刘双领会带着人安排。
叶蝉到明德园后先安顿好了孩子,又去看两位老人。谢周氏一见她进门就笑她:“都说了你不用过来,我们也不是头一回来明德园了,你就放心吧。”
“我就看看收拾好了没有。”叶蝉边笑说边四下张望,“大半年没过来了,下人懈怠了难免有个疏漏。”
她说罢认认真真看了一圈,见除了一处的窗沿没擦干净外都还挺好,就放了心,然后跟谢周氏提了立侧妃的事。
“我怕这侧妃不立,府里又得添人,到时候又要生一些麻烦。”她说着一喟,“不过这立谁,我和谢迟都没什么主意。元显倒是向着容氏,可容氏近来忙着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知她行不行,您看……”
谢周氏拉着她坐,拍着她的手问:“你是不是担心应酬一类的事上,侧妃应付不来会惹麻烦?”
叶蝉点点头:“是,王府间的交际好像特别多,我想着还是得有个能撑住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