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谢迟也紧张地攥着叶蝉的手:“小蝉,小蝉不怕啊,我在这儿陪你!”
叶蝉倒是不怕,因为她都生过一次了,还是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生的。可是逐渐猛烈的疼痛令她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不畅,产婆在旁尽力地教她如何呼吸,她一时也调整不过来。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叶蝉清晰地感觉到这次没有上回生得顺,恐惧地哭了出来:“我是不是难产了……”
“没有没有!”产婆连忙道,“至少现在还没有,夫人您放宽心!肯定会母子平安的!”
“……母女。”叶蝉嗓音嘶哑着都不忘纠正,产婆不解地看了眼谢迟,谢迟蹲在床边给她鼓劲道:“母女母女!小蝉你撑住,晚上就有小小知了了!”
话音未落,叶蝉的指甲狠掐下来,掐得他一身闷哼。
他最初以为她在因为小小知了这叫法而报复他,接着就发觉她这是疼的。
他于是把倒吸凉气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
叶蝉已在阵痛中疼得两眼发白,根本顾不上自己掐得是什么。他又没动静,她就更加意识不到,毫无顾虑地继续掐了下去。
终于,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啼哭,产婆喜道:“头出来了!头出来了!”
叶蝉紧张地抬头:“男孩女孩?”
“……别分神,看头看不出来!”谢迟哭笑不得,叶蝉无力地倒回枕上,泪眼朦胧地看他,缓了好几息,又咬紧牙关继续施力。
“……”谢迟因为手背的剧痛而跟她一起牙关紧咬。
最终,一阵更加明晰的哭声震荡耳中,叶蝉骤然松力,目光涣散地看着产婆匆匆把孩子包进襁褓。
她缓了良久才恢复了两分力,这才发现谢迟的手背在流血。
……是她掐的?
她神思还很迟钝,话在脑子里转着却并没有同步说出来。
谢迟俯首吧唧亲了她一口,然后嘬着手背上的血起身走向产婆:“男孩女孩?”
叶蝉在此时突然反应快了,紧张地跟着问:“是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