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谢逐一身沉叹:“勾结驻军,谋反!”
谢逢:“……”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片刻,他爆出一句:“你再说一遍?!”
谢逐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暗自措辞了一番,把自己所知的经过说了。
——说之前他先强调了几遍,自己也只是听说。
他听说,谢逢到了山西一带,当地的官吏就设宴迎接了他。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宴席之后,驻军的将领提出让他到军营看看。
“……这也没什么啊?”谢迟道。
既要体察民情,将士们过得好不好自也要看看。在他看来,就算将领们不提,谢逢都该主动走一趟。
“若只是去看看,当然没什么。可当晚,谢逢没走。”谢逐说着就摇头叹气,“据说营中当晚又设宴款待了谢逢,他和将军们一起喝得大醉。席上说了些……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谢迟心头一紧:“谢逢说的?”
“他说的还是将军说的,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些话被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陛下当即就派钦差拿了人。现在几个将军都在刑部大牢押着,谢逢在诏狱。”
谢迟耳畔一声嗡鸣。
诏狱,进了那地方,一旦开始动刑,谢逢就算出来也是个废人了。
可谢迟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诏狱这两个字的出现虽然吓人,但此事里最关键的那一环——军营中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其实还是没闹清楚。
陛下清楚吗?清楚多少?这大概才是关键。
他愿意相信那些话都是将军说的,因为谢逢实在不像那种人。可大醉之后……谁知道呢?
谢迟不敢妄作判断,沉吟半晌,说:“我们没办法进诏狱打听,对吧?”
谢逐颓然点头:“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有信得过的人在诏狱,可以替我们问问,不然谁这会儿去,大概都要捅到陛下耳朵里。”他说着揉起了眉心,“也是无巧不成书,你猜现下咱一众堂兄弟里,谁在诏狱当差呢?”
谢迟并不清楚诏狱的官员变动,只听他这口气,也猜到了:“谢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