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幕深轻咳一声:“瞿爷爷,我姓战,瞿家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
瞿老爷子瞬间脸色铁青。
他虽然告诉自己要隐忍,但他身居高位多年,实在从没敢被人这样顶撞过。
他用了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把砚台砸在战幕深的头上。
他努力压制着怒气说:“你出去吧,叫你济城哥进来。”
战幕深站起,恭敬说:“那我出去了,爷爷。”
他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做足了规矩,就仿佛刚刚出言顶撞的人根本不是他。
瞿老爷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闭了闭眼,双手攥拳,恶狠狠抵在桌面上,才控制住想要将砚台砸在他后脑上的冲动。
战幕深说的没错,他姓战,不姓瞿。
战家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下去很久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脉仍在,战幕深自己又是个有本事的,他只能忍。
战幕深离开书房,一眼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坐在沙发上和瞿老太太说话。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关切的看过来,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大概见他没缺胳膊少腿儿,一切正常,若无其事的把目光收了回去。
战幕深忍笑,扫了客厅一圈,发现瞿家二代三代都到齐了。
他先和几位长辈打了招呼,然后走到瞿济城面前,“济城哥,爷爷叫你进去。”
瞿济城上下打量他,低声问:“没事吧?”
当年他在洪灾中失踪,战幕深派专人雇佣搜救队搜救了他几个月,虽然一直没找到,但这份情义,足够他铭记终身。
战幕深轻声说:“没事,瞿爷爷让我帮瞿济源,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