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要再说了!”明若水颤抖着声音说:“李安默,你听好,我不会和你离婚,但我也不会再搬回去和你妈妈住在一起,我受不了她的辱骂和责打,我没做错什么,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血有肉,李安默,我可以守着你过一辈子,但我不能在你母亲尖酸的责骂和恶毒的殴打下过一辈子,你听着,我搬出来,不是为了躲开你,更不是为了和你离婚,我是实在受不了你的母亲……”
“若水,”李安默歪头看她,目光凄然,“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难道你要跟着我,守一辈子活寡?我知道,就算你现在不和我离婚,迟早也要和我离的,你能坚持一年、两年、三年……可一辈子那么长,你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能坚持一辈子,”明若水看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安默,只要你还是以前的李安默,即使……即使……也没什么,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你可以陪着我就行了,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我们照样可以天天开开心心过日子,真的安默……”
李安默眼看着明若水,眼神迷惘,脚步踉跄了下。
明若水连忙扶住他,“安默,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你胃不好,天天醉酒,你身体迟早会垮掉。”
“不,我没醉,我没醉,我喝多少也不会醉。”李安默摇晃着身体说。
明若水忍住泪,没有说话。
可她知道,李安默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不然他不会当着清芽的面,说出自己不行的话。
他自尊心强的要命,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痛,是他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痛。
人说,酒后吐真言,他说要和她离婚,放她自由,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他还说,财产他只留一栋别墅,一辆车,其他的都留给她,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这段日子,李安默的冷漠已经几乎将他们之间的爱消磨殆尽。
她几乎忘了,他们深爱时是什么样子,他们甜蜜时是什么样子,他们发誓一生一世相守时,又是什么样子。
她只能记起他母亲辱骂责打时,他漠然的眼神,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她几乎开始怀疑,李安默到底爱没爱过她。
可现在,她确定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最起码,他对她,并不是无情无义。
“安默,”她轻轻抱住他,“你搬来这里,和我一起住,好不好?只要不和你妈妈住在一起,我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只要能这样安静的抱着你,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安默,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