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轻轻捏她没被打过的右脸,“别顾左右而言他,从实招来,被谁打了?”
温雨瓷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划圈圈,用一种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猜,你猜我被谁打了?”
“……温洛寒?”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温雨瓷戳他的胸膛,“所以我才说你是妖孽,这都能猜的中?”
她抬手抚他皱起的眉心,笑嘻嘻的说:“别皱眉,我打他好几下呢,算起来,是他亏了。”
“你呀,”顾少修摸着她的脸叹气,“我宁可你一下也没打到他,也不愿你挨他一下。”
温雨瓷搂住他脖子,脸颊紧贴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喃喃说:“你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这么绝情,我也不会将他忘记的这么彻底,现在再想起我和温洛寒之间的事,就觉得像我做过的一场梦一样,毫不真实,我现在看到他,觉得好陌生好陌生,再找不到一点当初和他相处时的心情……”
她抬眼看他,“我是不是很心狠?”
他怜惜摸她的脸,“怎么会?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心善的女孩儿。”
温雨瓷摇摇头,叹口气,“看到吕颂扬那样,林静还对他不离不弃,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薄情的人,还会担心你觉得我朝三暮四,不会从一而终。”
“傻话,”顾少修弹她的脑袋,“你这样的性情若还算薄情,那世上便没重感情的人了。”
温雨瓷圈着他的脖子,将脑袋撒娇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谢谢老公夸奖,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顾少修摸她的头发,“温洛寒找你,是有关季诗曼的事?”
“嗯,”温雨瓷仰脸看他,“你真的好聪明啊,一猜就中。”
顾少修淡淡说:“他一直想将季诗曼从精神病院接出去,只可惜一直不能如愿,这时候找你,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没什么难猜。”
温雨瓷偎在他胸口,又是一叹:“其实,人真是世上最奇怪的动物,最难揣测,最没办法琢磨,就像温洛寒,他能对我心狠成那样,也能对季诗曼重情至此,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人太失败,连个季诗曼都比不过。”
顾少修温柔拍她的脊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自己执意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我,我的执念就是好好守着你,而温洛寒的执念就是守护他唯一的亲人,虽然季诗曼现在已经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但那种执念已经成为习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