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队伍回到了营地。
牧放下达了最后通碟,隔日就要拔营回镇。
这一晚,无良守在昏迷的小姑娘身边,一愁莫展。
第六天一早,让牧放和所有医疗队的人都惊讶得掉了下巴,本来应该昏迷到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的杨小麦,竟然又醒了。
发生的过程,众人之前也见过。
就是黑子家的小花跑来看杨小麦,在她脸上喷了一口水,绕着杨小麦嗷嗷嗷地叫了半晌,人就醒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挺紧张的,怕这小姑娘一醒过来,发现求死不得,又闹啊闹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总之,众人心里已经有些怵她了,这小姑娘真应了古人那一句:貌不惊人,不鸣则矣,一鸣吓死人!
哦,这是无良医生的腹诽。
当时,牧放忙抽出一张特殊的帕子,把杨小麦的脸擦干净了,就留下医生自己先跑掉了。
众人紧张了一个小时,杨小麦喝了营养剂,吃了小花带来的特殊水果,还有其他小幼崽给她衔来的不知明的水,整个人似乎恢复了一半。
听说马上要回镇上的事,她没有表示出任何意见,神色看起来,比之前听说寒野没找到时,更为呆滞,表情木讷。
钟小姐很担心,“这样子不行啊?小麦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无良医生的眉头一直没松开,他一边翻看着医生的体检报告数据,一边叹气,“这体检报告上,也没有大问题,只要回头好好休息,及时补充营养,都会好起来。我看她这个毛病,就只有……”
两人四目对上,都了然于心了。
肉体上的创伤,都会慢慢好转,甚至消失;可心灵上的创伤,有时候只会随着时间,藏得越来越深,很难治愈。
钟小姐到底是个女人,瞧着心疼,忍不住就跑去实验室找牧放想办法。
可是牧放这会儿不知在忙着研究什么,关着实验室大门就是不准人进去,听到钟小姐报告的情况后,他只是凉凉地回了一句。
“她那是心病,我治不了。难道还要我这个正室,为个野男人安抚我的未婚妻吗?在这种事情上,再大的大师也没那么好的大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