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近了，沈初然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他应该是洗过脸。
那张俊脸上覆盖着水珠，额前的碎发上不时有水滴坠落。
他抬起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嘴唇。
力道又重，又狠。
“够了。”
沈初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掌，出声制止着。
原本浅粉色的嘴唇通红通红的，隐隐地有血丝渗出。
陆葳垂眸看着女孩儿，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懊恼，也有不安。
“然然，是不是我不适合做医生？”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
带着一丝自我怀疑。
“不是。”
沈初然缓缓摇头。
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捧着男孩儿的面颊，温柔地摩挲着。
“你做得很好。”
那双明眸凝视着对方，目光如水一般温润。
“刚才看着你救人，我特别的骄傲。这是我喜欢的男孩儿，他只属于我。”
女孩儿柔柔地笑了，脸上有骄傲，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