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情剑神默默望了司浣一眼,摇头轻叹,心底涌现一丝同情,司浣迟迟破不了帝道其实存在特殊原因,并非天赋差劲、生性懒惰。
非但如此,斩情还知道,司浣私底下对修行很用功,可惜啊,哪怕再努力,根本逆转不了自己的天命,因为他命格有缺,注定此生修行难成大器。
所以,才扮作嚣张跋扈的模样,欺骗世人的眼睛,以为这样,便能让神域各道统门人畏惧。
嚣张,只是司浣的保护衣而已。
“喝酒。”
斩情心情略带沉重,朝众人举起酒杯。
天尊默默叹了声,陪同斩情一饮而尽,他也清楚司浣的状况,毕竟当年司浣险些夭折,是大司空求神主抽用大界之力才保住了司浣的命。
西都小霸王,本质是个可怜的孩子。
“问道有先后,某些人进步快,成就显著,因而喜欢显摆招摇,反而默默无闻的人容易被忽视,南宫兄怎能断定司少入不了神道,在我看来,某一天司少踏入神阶后,也许比南宫兄更强,不仅司少,司空府所有兄弟都是沉默努力的性子,不像某些人,稍有成就便摇旗鼓瑟,喜好张扬。”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司浣心弦一颤,低头道:“初三。”
“砰。”
南宫邈掌中酒樽重重落下,目光落向满头银发的青年:“阁下何意,摇旗鼓瑟、喜好张扬的人,是我南宫邈了?”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总是对的。”
无缺将手中琼浆饮下,他心里并不喜欢司浣这种人,但是在司空府住了这段日子,大司空并没有亏待他们,除了起初压在地牢比较难受,后来,给紫胤诸人开放天书阁,提供了许多神晶帮助修行。
冲这一点,无缺就不能让外人任意诋毁大司空的孙子,况且,无缺看南宫邈也很不顺眼。
“放肆。”
承槐大喝了一声,身躯挺立而起。
南宫邈是他的小师弟,被南院寄予厚望,师尊将南宫邈看作南院一面新兴旗帜,地位,如同今日天尊之孙北斗义,南宫邈在外的一言一行无疑等于南院的态度,无缺之言岂不在讽刺他们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