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还是第一次听北大姑娘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夏雪虽然一早就做出了准备考试的样子,但她其实更寄希望于保研,毕竟本校推免十有嘛,她成绩虽然不多好但也算个中等,所以真正面临失败的时候还是挺慌的,剩下的时间也就三个月。
“还颓废了好几天。”夏雪对何沛媛倾诉着却抱住爱人,刘苗只想躲开。
杨云能理解:“是挺难调整心态的……我可能就放弃了。”
“怎么可能放弃?”刘苗强烈反对:“我们雪姐,三个月绰绰有余!”
何沛媛就觉得:“自己考上更证明实力……浦音真正能有成就真正走上国际舞台的大部分都不是附中上来的。”
“要脱层皮。”刘苗吓唬:“我心疼得要死,重感冒那次去医院输液还要看书,推着挂吊走来走去想找个安静地方。”
何沛媛的注重点是:“感冒最好不要输液。”
刘苗好笑:“还顾得上那个!?”
何沛媛沉重了一下鼓励夏雪:“不过真的是一种心理财富,挺过去之后就好了。”
夏雪点点头。
何沛媛要加强说服力:“我爸原来身体不好,肾衰竭了,我高二下学期……”
杨景行在驾驶座等好久了:“上车再说吧。”
九纯姑娘是了解大概情况的,不过何沛媛要说的不是病情而是那种时刻笼罩在家庭头顶的心理压力对人的折磨,真的是让人每天睡觉前都怕又会被噩梦惊。何沛媛甚至觉得自己的专业技能就是被这种心理阴影耽误了,因为自己不够坚强而不能在最应该也最能够刻苦长进的时候的全身心投入,至于什么要打工赚钱而耽误了时间反而是次要的原因。
不过何沛媛并不抱怨:“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我爸手术成功预后良好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房子车子什么都不重要。其实到现在,换肾手术不好说的,本来好好的突然又恶化了都是不一定的事……”
杨景行要在九纯姑娘面前展现点雄风:“别乌鸦嘴!”
何沛媛也给男人一点面子,轻声点跟后座解释:“不是乌鸦嘴,必须有这种打算,万一哪天可能还要手术,所以我们家现在还是很省,其实他们工资也不算低了。”
夏雪真会说话:“其实这样,某方面说反而活得更踏实一些。”
杨云同意:“知足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