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来时,大巫就预言我不会被任何人‘打败’——直到我的子嗣出生。”
说起这个有关她一生命运的讖言,阿好的表情肃穆无比。
“对于我的这个预言,庞国的巫人们解释各不相同……”
她道,“她们有的说我会和我的孩子政见不同,最后我被我的孩子打败;有的说我会死于难产,孩子和我之间只能活一个;还有人说我的孩子非常厉害,最后将远胜于我……”
这还是阿好第一次在子昭面前坦然聊起关于她的预言的事情,所以子昭虽然心中酸涩不已,却依然认认真真地听着。
“从小我就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能打败我?”她挑眉,“所以我对这个预言,我更倾向于‘我会死于难产’这一种。”
殷人信奉的是贞人的占卜之术,对于这种语焉不详的“预言”一直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既然自己的事关生死,这位庞国王女会对“生育”有这样抵触的态度也能理解。
所以子昭虽然还有失落,心中的酸楚却好了不少。
“但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突然开始觉得,这个预言实在是再准确不过,准确到令人震惊的地步。”
阿好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情人,话头突然一转。
“在庞国时,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向我提出让我生孩子的请求,我从未纵情过声色,所以,我从未觉得它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我觉得只要我不生,谁也不能阻拦我。
她自负地说,“即便是母亲,也没有让我动摇过。”
“但最近,我动摇过……”
阿好比了个手势。
“……两次。”
“一次,是土王愿意以倾力支持为条件,换取我与土国王族生子……”
阿好的抬眼看他,神情莫测。
“一次,是龙姜愿以一千勇士换取和我欢好的机会。”
“可您不是都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