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急了,季庭风反倒轻松笑了起来,“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陛下,您若真是位大度贤明的君主,那庭风求你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放明照自由。”
“……”
此间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季庭风以为气红眼的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可空间里轻得只剩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然后再无其他动静。
良久后,男人强忍下来,垂下头不再去看季庭风有些刻薄的眼神,将手中被捏断的桌角扔出来,然后拿过桌上的那个木盒,递到季庭风面前,“拿着。”
季庭风视线落到男人手里的木盒,疑惑着犹豫接过来。
“再有下次,朕不会放过你。”男人警告一句,然后戴上兜帽,绕过季庭风往门外走去。
“等等。”季庭风没弄懂这个木盒是什么。
男人走到门边,顿住步子,微微侧身,记仇地补了一句:“朕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明照是骗朕,但朕告诉你,那天他在西城馄饨摊说的对朕并无感情,也可能是骗你的!”
“……”
说完这句,男人也不再理会还存有疑惑的青年,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季庭风拿着盒子傻在原地。
陛下为何会知道他和明照在馄饨摊的那番对话,难道是明照告诉他的?
想不明白的季庭风心情复杂地低头看向男人递过来的鲁班锁木盒,又回到桌边坐下拨弄,没一会儿,鲁班锁便被他打开,显露出静静躺在里面的一个银质镯环。
他将这银质镯环拿出来,发现这尺寸分明是小孩手环的大小,可他对这镯环并无多少印象。
但刚才皇帝那番作态,似乎两人当年的相遇正是因此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