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人护着的那位大人。”江月容浅浅笑着,眉目间却透出几股剑气。
那刀客听完,哼出一声,把一柄钢刀贴在身前舞了个花,摆开架势,厉声喝道:“大胆贼人,昨夜偷袭府衙未成,今日还敢硬闯吗!”
江月容却只是嘲弄地看着那刀客,笑道:“我要是贼人,昨夜你们几人早被刺客杀了。你去问问你家大哥,昨夜那点灯透敌的计策,是谁教给他的?”
刀客一愣,随即怒道:“原来是你这娘们出的馊主意!昨夜在院子里点个灯,照了俺一晚上没睡踏实!”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念一想,这里头味道不对——昨夜那黑衣头领来袭,也说这计策唤作点灯透敌,与这女子所说的字句一模一样!这女子,怕不是与那黑衣头领有什么关联!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刀客怒喝道。
江月容冷笑一声,把手中长刀探到身前,轻声道:“刺客,江月容。”
堂中衙役闻言一惊,急忙举起手中兵刃,左右围住了这堂前女子。江月容却不见半点慌张,左手只提着长刀,右手举到肩上与身后孩童伸出的小手嬉闹几番,对眼前这一柄钢刀、两排杀威棒毫不在意。
那刀客沉住刀,低声道:“你就是江月容?”
“你认得我?”
刀客却冷冷笑了:“是你便好,俺正手痒痒,想碰碰你的兵刃呢。姑娘,得罪了!”
那刀客不由分说,左手捏住刀柄上的红巾,右手轮转起关山刀,踩着一阵旋风,便直直向江月容喊杀过去。
江月容却自信地望着那刀客,将左手长刀提到胸前,将刀柄冲后;右手搭在刀鞘上,把鞘梢对准了那壮汉。她看时机一到,便左手把长刀向身后一抽,右手顺势把刀鞘向前扫出。
那刀客只顾挥着刀,却在轮转的刀影间依稀看到一条木棍向自己飞来。他这轮转的刀法,防那细碎的暗器飞镖自然无事。可这木棍来势汹汹,又长又重,刀身打在木棍上只稍稍变了变那木棍的方向,却拦不住木棍的力道。转眼间,江月容的刀鞘便破了刀客的轮转刀,重重在刀客肩上砸了一下,逼得那刀客踉跄退了几步,跌靠在大堂墙上。
刀客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力道,瞪大了眼睛望着江月容。
江月容将系在背后的布袋一转,把身后的孩童转到右手怀中抱着。孩童似乎把这场交手当成了一场嬉闹,咯咯地笑着,在江月容的肩头兴奋地蹭着小手。江月容的左手伸出长刀指向那刀客,脸上挂着有些调皮的笑意,像个出了风头的小童般得意地望着那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