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跳胡舞么?”
“我可以学!”小姑娘突然把眼睛睁大,一股不屈的气息从那眼中涌出,凌厉得让老妈妈也有些心动。
老妈妈沉吟了片刻,轻声问道:“是雏儿么?”
小姑娘愣了愣,回过神来,才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眼中的泪如雨般落下,身子的抽搐再也克制不出,喉咙中的呜咽越来越响,终成了一场嚎啕大哭。
老妈妈收回了手,看着这小姑娘在自己身前低头哭得不能自已,默默叹了口气。
“十两银子。”她嘴上淡淡地说道,“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来翠红楼。”
这是一辈子的事,要给这姑娘一天时间想清楚。
小姑娘跪到了地上,把一张哭到两眼朦胧的脸深深埋到地上。
“谢谢!”她哭喊着,“谢谢!”
老妈妈却不回这句话,只是转身走回了翠红楼。
我收走了你一辈子,你谢我做什么。
正午时,江门弟子们结束了早上的演武,吃过了饭,三三两两地围坐谈笑着,打发着正午残存着些许暑气的时光。
秦狼从不与其他弟子们一起吃饭,自江月容离开后他总是独来独往。
大家都在白虎堂后的演武厅里闲坐,只有他独自走到了白虎堂前的院子里,对着这个他曾与江月容拔刀相对的空旷地方,闭着眼端坐着。
一股困意随着秋风袭来,让他有些恍惚。
他的脑中,想象着江月容从他身后走过,轻轻坐到他身边,在他面前放上了一碗饭菜;他又幻想着江月容突然从白虎堂后跑出来,拿着一只枯枝前来偷袭,他便跳起身与她嬉闹着战成一团;过了一会,他又开始幻想,身前的江宅大门突然打开,江月容站在门外,笑着说她决定回江门来。
白虎堂后,隐隐传来师兄弟们的谈笑声,像是梦中的呓语般,听不清晰。白虎堂前的院子里,却满是秦狼的思绪,处处都是江月容的影子。
轻轻地,江门大宅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