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毕生的温柔和细语,已经全部倾注其中。
世人寒我,我自柔情难泯。
卢蔚澜听完容话的解释后,有一刹那的愣神。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话,而是伸出了左手覆在琴键上,从哆弹到西,又从西弹回哆。
如此反复两遍后,她突然收回了手,将琴盖猛地合上,轰响在琴房四下回荡,久久不散。
“卢老师?”容话不解。
卢蔚澜仰头望向容话,苦笑着说:“容话,我大概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琴房内的夜灯足够明亮,光线穿透玻璃,将整个天台都映照的恍若白日。
而远方的大海,却一片昏黑,灯光无论怎样拉长,也始终照耀不到。
容话喉结滚动,目光有些凝滞,“卢……卢老师,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个专业的钢琴家,从不会拿她的职业生涯开玩笑。”卢蔚澜垂下眼帘,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弹不了钢琴了。”
“为什么?”容话难以置信,“您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不能弹了?”
琴房内陷入沉默。
不知道等了多久,卢蔚澜才重新开口,“容话,你想听个故事吗?”
“卢老师您说什么?”话题转变的太快,容话一时不能反应。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卢蔚澜抬眼远望,眸子里倒映着一片晦暗莫测的海域。
她声音轻轻的说:“一个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