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太大，后面人涌上来，避免出现踩踏事故，容煜拉容恩到一旁人少的地方。
纸巾早就没了。
索性脱下单薄的西装外套，粗鲁地擦干净容恩脸上眼泪和鼻涕，衣服扔垃圾桶里。
整理容恩额前头发。
严肃脸。
“好了，别闹了。现在去进考场，安心考试。你出来时一定能看见厉少。大人物不会轻易失约，厉少应该是在路上遇到了突发情况。”
分寸是有的。
容恩哭够了，心里痛快了，拍拍哭红的脸颊，望见垃圾桶里的报废的外套。
抬头仰视眼前人，目光迷离，稍带模糊，咧唇笑，
“谢谢爸爸，你真好。”
让她刚才感受到了为数不多的父爱。
容煜懵了。
几句话的功夫，考生已寥寥无几，剩下三三两两不知道在等什么。
远处有考生急急忙忙跑过来。
“进去吧。”容煜推容恩进去，“好好考，争取考去京城。”
担心这么说容恩不开心。
“哪怕不是为了厉少，单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要好好考，往京城跑是个明智选择。你懂事，该知道轻重的。”
容恩拿着铅笔袋和准考证往前走。
容煜在原地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