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屋里,夏茂兼躺在床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盯着夏进良伤了伤的额头,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真真是蛮不讲理,竟然还出手伤人。”
站着床榻旁的柳氏眼眶湿润,气怒的斥道:“前些年那里能看出来他是这种蛮横霸道的人,把笑笑休弃了不说,现下又强硬的要带到慈州去。”
“娘,我明日就去找张大人,看能不能有其他的对策。”夏进良瞥见床榻上的父亲夏茂兼,也不再言方才被拦在封家门外的事情。
夏茂兼缓缓的敛目,悲凉地说了一句,“也只能如此了。”
这话说完之后,屋里就无人再出言,其实大家的内心深处都知晓,去找张大人也无非的徒劳而已。
“吱呀”地一声,那扇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屋里的人闻声,纷纷转过头来,朝外看去。
不一会儿,盼笑拂开里间的门帘隔断,步入了屋内。
柳氏眸光一亮,激昂地一呼,“笑笑!”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盼笑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盼笑任柳氏拉着手腕,唤了一声,“娘亲。”扭过头来,看向屋内的其他人,看夏进良的头上用白布缠了几圈,和嫂子奚氏一同立在床榻尾的边上。
父亲夏茂兼躺在了床榻上,脸上苍白无比,顿时心中一阵心酸,看来真是如她所想,父亲真当承受不住。
过了片刻,夏茂兼也缓了过来,用手撑起身子,问道:“笑笑,那鲁人可有欺你?”
盼笑早已经想到要如何解释,于是缓步走到床榻边,扶着夏茂兼的手臂,轻声说道:“爹爹娘亲,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他没有强迫我,我之前和他是有所误会,他才写了放休书,这一回,因为爹爹的案子,我们又重逢,这才解开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