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会觉得她有错。
况且她回石阳县时,狼狈万状,极其窘迫。连租的马车银子都赊得,还得她厚着脸皮让娘亲付了银。
现下想来她都觉得难堪。
封胜垂眸看着她,脸上带别样的神情,双眼虽落在他的脸上,但却已然游了神。
耐着性子,就这般一直看着她那双有些放空无光的眼眸。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掰扯出什么些东西来,这一年多来可有责躬省过,对所做的事情有愧于心。
可见她静声不语,显然是内省无愧,当初她就直接矢口否认,笃定不是她所为。在她离开慈州之后,他又亲自去查过那封告密信,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向了她。
复想当时,他可笑至极,居然还信了她话。
微倪了她一眼,见她还目光朦朦,也不知她这小脑袋瓜子又想到那里去了,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看得他心中郁燥。
于是乎,放在她腰窝处的手下一用力。
疏忽间,屋内响起盼笑的痛呼声。
“你揪我做什么。”浑噩不知她又怎么得罪了他,且他下手又重,全然没有一点儿顾忌。
方才经由他一提及,脑海里才浮出她窘迫不已,一路从慈州回石阳县的种种际遇,那时她虽然狼狈,但其实心中却是无比的轻快,从最初压在她心头的那块石头,算是终于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