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郎君把夫人送回聚酆苑的神色阴郁,连忙问道:“婢看郎君脸色有些不好,这一路是发生了何事?”
盼笑本靠着软垫的身子微微一顿,从入慈州地界之后,她就坐上了马车,这期间只有夜里入了驿舍,才能看到他,白日又在赶路。
两人还真没有说上几句话。
今日入了慈州,他把她带回到聚酆苑,片刻都未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也难怪绿罗回问出此言,但这南岳之事,也绝非一言两语能说清楚。
沉吟了片刻,盼笑摇了摇头,“说来话长。这段时日让你们担忧了。”
绿罗见盼笑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垂目看了看盼笑的颈脖处,见并无伤痕,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但夫人被挟持到南岳如此之久,老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夫人。
只怕又要因此事,对夫人多加责怪,想到这,绿罗又悔恨莫及。
且到时候老夫人再在郎君面前说了玉娘之事,届时郎君真信了老夫人。
如此偏颇之下,夫人在军府的日子更是困苦。
青宁看绿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知晓她在担忧什么,如今韶年苑可算一团乱麻,先不说玉娘成亲之后,老夫人还让玉娘住韶年苑合不合规矩。
就那嵇致,如今算是把老夫人哄得团团转,上月不知去何处找来一个说书人,日日在韶年苑给老夫人说书解闷,数日之前又送一个伶人进韶年苑。
吹拉弹唱这是要给老夫人整齐全了。
思忖了片刻,这事还是应和夫人通通气,“夫人,郎君是去韶年苑见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