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她印象中,恍惚记得昨夜耳垂好像被什么熨帖的温度触碰过。
是做梦吗?还是幻觉?
两边收拾妥当,姜暖月给卫泽衣喂了粥和药,三人又用了饭,才让驰越将卫泽衣背到马车上。
新买的马车华丽宽敞,盖了好几层厚重的棉被,躺在上面十分舒服。
怕车里太热,驰越还跟人买了点冰放在里面,并让侍卫们准备了水果点心,让车内尽量保持温凉。
可汀芷还是十分担忧,“小姐,我们这么快就赶路,小少爷受得了吗?”
姜暖月看了眼正睡得安稳的卫泽衣,轻声道:“这里的药材太差,大夫的医术也不行,我们越早到都城,对阿泽的休养就越有利。”
“而且这边距离都城也没有多远了,阿泽睡一觉就到了。”
药里有安眠性质的药材,姜暖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样其实更利于卫泽衣养病,还免去了路程上的辛苦。
“还是小姐想的周全。”汀芷赞叹道。
驰越掀开帘子,探头来问,“小姐,咱们还不派人去通知卫家的人吗?”
他之前就想让人去了,却被姜暖月给拦了下来。
“不用派人,咱们亲自去‘请’他们。”姜暖月凤眼弯弯,盈着一汪清泉,“要是通知早了,小耗子们可就跑了。”
驰越恍然大悟,露出个笑容,“明白了!我这就叫车夫赶车去卫家!”
卫家。
曹学林和曲莲儿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给吵醒。
两人困倦又气愤的爬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敲什么敲?”
曹学林暴躁的冲着门外大吼。
昨天他们收拾东西收拾到很晚才睡,又累又困,这么早就被吵醒简直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