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每说她奸滑,多费一份心思都不肯。
宜安王却私下找她道谢。
“只有你,一视同仁。”彼时的少年这般说道。
池韫那时便意识到,他的内心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但只以为,那是自小离开父母之故,还很可怜他。
现在想想,他对太子一直怀有嫉妒之心,只是当时不敢显露出来。
大长公主说道:“不知道今年要不要举宴,本宫不想出门。”
“那就不去。”梅姑姑说,“反正陛下不敢怪罪您。”
大长公主听得哈哈一笑:“那倒是。”
只要她不夺权,再怎么跋扈,皇帝都会忍的。
更何况,他现在最戒备的人应该是康王世子,哪里顾得上她?
池韫出了兰泽山房,慢悠悠去司芳殿。
才走到殿外,就听有人在争辩:“不行不行,我下错了,重来!”
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落子无悔,俞大公子,你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
“落子嘛!我们哪来的子?”
“唔,这样说也是。”
“对吧?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
池韫拐了个弯,看到侧旁台阶上,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地上用香灰划出一副棋盘,一人拿红花瓣,一人拿绿叶子,就这么下起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