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她冷静下来了。
“池小姐,这么做风险很大,是不是?”
池韫颔首:“这等于跟康王府撕破脸,会出现什么变故,就很难预料了。”
柳丝丝思来想去,说道:“这样太兴师动众了,倒不如暂时委身于他,小意侍奉,过一阵子,他厌倦了,说不定仍能求个自由身。”
她对池韫一笑,含了两分无奈,三分认命:“丝丝是娼门女子,贞洁没有那么重要。总有这么一天的,或早或晚而已。”
池韫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有些女子,宁愿一死以全贞洁,但她不一样,更看重自己的性命。与其冒这么大的风险,跟康王府较劲,她宁愿曲意逢迎,求个平安。
这姑娘真是聪明又现实。
“既如此,还有一个办法。”池韫弹了下茶盏,看着她说,“倘若实行得好,柳姑娘或许会有一场泼天的富贵。”
……
皇帝没想到,送出去的信物,当晚就回到了自己手里。
他把玩着玉佩,问平王府的内侍:“怎么回事?”
那内侍禀道:“回陛下,您走后没多久,便有人送东西过来,世子爷不敢怠慢,立时叫奴婢送进来。”
皇帝沉着脸:“只有这个?还有别的吗?”
“还有口信。”内侍忙道,“请您务必明日午时赴约,还说,一定不要错过时辰,不然就晚了。”
皇帝皱了皱眉。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晚了?
胡恩觑了眼,问那内侍:“送东西来的是什么人?当时可有异样?”
内侍回道:“是个小厮,看起来很紧张,说话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