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药瓶已经被他生气的丢进了垃圾桶。
他立刻丢下西裤,神色冷漠:“留疤也是她活该!”
他转身,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房间里彻底的陷入了寂静,只有墙面上的欧式壁钟发出秒针走动的沙沙声。
几分钟后,床上本该进入熟睡状态的男人突然一坐而起,下床,坐上轮椅,滑着轮椅离开卧室,没有片刻的停留。
席正梃下楼,彼时已经快接近零点,大厅里的水晶大吊灯已经关掉,只点着几盏壁灯,灯光昏黄。
两个女佣在值班,两人在角落里小声的聊天,看到他出来,两人都被吓一跳。
立刻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先生。”
席正梃总是喜欢冷着一张俊脸,虽然女佣们私下也会议论说先生长得那么好看,要是多笑,一定更好看了。
但心里面,都是畏惧他的。
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很难相处的人。
席正梃直接滑着轮椅出了大厅,到了庭院里。
夜色如墨,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院子里,浅淡的月光洒在车身上,像披了件薄纱,平添几分神秘感。
席正梃唇角抿紧,夜风拂过他俊美如斯的脸,夜风清凉,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要从车上的垃圾桶里将药瓶翻找出来。
他席正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翻过垃圾桶,为了那个“死不悔改”的小女人,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