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丫耐不住他的念叨,赶紧躲回学校去上课。
当卫斯年再次打趣地让她帮忙翻译东西时,钱宝丫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而是真的帮着去翻译那些难啃的专业词汇。
歇息的中途,钱宝丫停下来望着身旁之人的侧颜默默出神。
下一瞬,她被发现了,头顶当即挨了对方一记钢笔棍儿。
“你在看什么呢?好好干活,中午请你吃食堂,据说大师傅今天做了鱼。”卫斯年收回手笑言。
在那一刻,笑着的他眉目如画,惹的人心尖儿直颤。
鱼不鱼的,钱宝丫暂时没吃的心思,趁着现在气氛正好,她想问些东西。
毕竟有些事情,年轻时总要尝试了才甘心,等到老了才不会徒留遗憾。
“先生,你成家了吗?怎么没见过你的夫人?”钱宝丫面上稳如狗地问着,内心却砰砰砰乱跳着彷如脱兔。
她此时的态度看起来十分自然,就好像无意中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样,而不是处心积虑地在打听对方的个人私事。
卫斯年转头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望向窗外声音沉重地叹道,“国之不稳,何以为家。”
国家没有安定下来,他以什么成家呢。
钱宝丫听懂了,直白点就是在国家太平稳定之前,卫斯年是不考虑成家这件事的。
没有成家,当然就不存在夫人一说。
虽然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又在坚持着什么,但对方的这种情怀,让钱宝丫莫名触动,除了尊重外,只能默默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相比起卫斯年的胸襟和思想高度来说,她那点小情小爱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关键是对方没有那个意思,她纠缠上去只会自添烦恼,说不得最后消磨掉情分,连朋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