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佑森神情一紧,悄悄看向倪伊斐,唯恐她听到了刚才的事而责怪他。
毕竟她也是位女士,如果知道他用言语侮辱了另一位女士的品格,怕是更不想理他了,最近他们本就有一些分歧,上次和好后又被她发现他是骗她的,若是这次再……
担忧之下,他就要辩解,钱宝丫已经出声回答卫斯年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刚才听到他们在讨论创办诗社,就忍不住辩驳了一些观点,不值一提。”
钱宝丫三言两语把事情揭过去了,没有仔细讲明经过,不然她刚才说的那些八成也要露馅。
曹佑森顿时放下一颗忐忑的心,顺着钱宝丫提起的话头顺着说起自己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学建立诗社的事,就同他和倪伊斐在欧洲那会儿组建的诗社类似,然后极力邀请倪伊斐这次同样参与进去,让他们一起为新时代文学的发展做出努力。
倪伊斐稍显意动,最后答应帮忙把诗社创办起来。
钱宝丫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先去后厨给卫斯年端上一杯他常喝的苦咖啡,而后又把他们点的东西一一送上。
等她忙完退下,同事们纷纷围上来问刚才是怎么脱身的。
他们躲得远不敢上去触霉头,所以基本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钱宝丫挺直腰板站在那里跟那群大少爷说了会儿话就被被放过了。
钱宝丫怎么可能跟他们讲里面的道道,只简单几句应付了过去。
之后,曹佑森不再揪着女佣的事不放了,他正忙着组建新诗社,也没时间顾及别的闲杂事,往往都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呼啦啦过来呼啦啦而去,看样子是完全把咖啡馆当成他们聚会的地点了。
倪伊斐有时会跟他们一起。
她和曹佑森的关系明显疏离了起来,那股甜蜜的爱恋气息消失,他们看起来就和那些关系亲切的知己好友没什么两样。
这些变化,钱宝丫隐约记得是马伯文有次在咖啡馆里对倪伊斐说家父想见她一面后开始的。
马伯文自那之后就很少过来了,一般都是和倪伊斐一道,而卫斯年再没来过。
钱宝丫私以为是因为曹佑森那群人打扰了人家的清净,所以她对那些人没什么好脸色,一般都和同事换桌,不耐烦伺候他们。
因着她之前暗示立下的人设,对方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反而每次都有人喜欢拉上她探讨一些诗社的问题,看那意思估计是想将来把她也发展成诗社成员。
钱宝丫麻爪。
眼看这群人占据了咖啡馆,似乎想要将这里当成诗社的聚会根据地,她开始心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