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才回过神来,看向尉迟越。脸往下一沉:“孩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越讪讪道:“无关紧要的小事,阿满会说话了啊,还管那些做什么?”
沈宜秋将孩子交到保母手上,瞪了男人一眼:“进去说说清楚!”
尉迟越知道这时候再藏着掖着,只会惹得皇后胡思乱想,便硬着头皮道:“还记得庆州的事么……”
这事说来话长,解释清楚颇费了点功夫,尉迟越免不得又身体力行地阐发了一回,由不得皇后不信,皇后甚至觉得,她也该赏点什么给那位玉璜小倌才是。
良久,沈宜秋的呼吸渐渐平缓,脸颊上的潮红却还未褪去,她懒洋洋地道:“该起来了……”尉迟越从后头抱住她,不让她动。
沈宜秋打他手背:“孩子们还等我们用膳呢……”
尉迟越把下颌抵在她肩头,嘴唇腻在她粉颈上:“待忙过这阵子,我们抽空去骊山待几日。”
沈宜秋此时正是最惫懒的时候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两个孩子太小,出趟门累人得很,大郎闹腾,二郎还择床……”
尉迟越打断她:“不带他们,就我们两个。”
他用长指绕着她一绺从发髻里散出来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引诱:“你不想试试么……”
沈宜秋脸刷得一红,转身去推他胸膛:“又不是没试过。”
尉迟越一本正经道:“热泉不一样,养人。”
尉迟越说“待忙过这阵子”,这阵子往往少则数月,长则一年,他们最终成行已是第二年的冬日。
沈宜秋还是第一回与两个孩字分别数日,马车才驶出太极宫的北门,她已经开始牵挂尉迟小缺和尉迟阿满。
尉迟越也思念儿子,但是转头看一眼妻子,想起两人可以独处五六日无人打扰,又有些喜不自胜——平日政务繁忙,又要亲自教养两个儿子,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来给彼此。
自打上次差点病死,他也不敢过度挥霍精力,不敢彻夜不眠,饮食起居都节制了许多,日常一碗参汤不离手边,床笫之事自然也要收敛些——见过小丸肝肠寸断的模样,他比谁都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