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越居高临下看着沈宜秋的双眼, 手滑到她颈侧, 停留片刻,再顺势落到肩头。
手下的肌肤温软滑腻,仿佛蔷薇花最里层的花瓣,总有人将美人比美玉,但冷硬的玉又怎能比她。
手中的身体在轻轻打颤,如同风雨中纤细的柳枝。
但她的眼神却平静淡然,逆来顺受中带着冷意, 仿佛他是雷霆, 是暴雨, 是某种无可奈何只能承受的东西。她的眼中没有羞怯, 更没有爱意。
尉迟越心中的火已熄了大半, 心口仿佛填着一抷灰。
两世为人,他从未强迫过谁,如今却要强迫一个女子与他欢好, 一种全然陌生的无力和挫败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沈宜秋却忽然缩起身子。
这明显的抗拒姿态让尉迟越双目微微发红。
他沉沉地压住她的身体, 一手按住沈宜秋肩头, 一手握住她的下颌, 强行将她的脸掰过来, 冷声道:“看着孤。”
沈宜秋秀丽的柳眉蹙起, 贝齿咬着下唇, 脸色苍白, 眼角隐隐有泪光, 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侧,额头已经微微汗湿了。
这会儿尉迟越也看出不对来,就算心里藏着别人,至于这样么?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放开她的下颌:“怎么了?”
沈宜秋抽了一口冷气:“殿下恕罪,妾……腹中有些绞痛……”
她这副形容,显然不是作伪。
尉迟越一时间愧悔不已,赶紧从她身上下来,一握她的手,竟然没有一丝暖意。
沈宜秋声音虚弱:“殿下恕罪,妾今夜恐怕不能伺候殿下……还清殿下移驾淑景院。”
尉迟越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把他往别人院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