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了这么久,她现在也睡不着了,可是若是不睡着她的脑中却永远充斥着之前那个梦。
她从来就没有将一个梦记得这样清楚过。
那梦中的一幕幕,那个孩子稚嫩的脸庞,都仿若一袭画卷镌刻在了她的心底,搅得她一刻也不得安宁。
那丫鬟只见得官七画安安静静地趴在窗户上发呆,不哭也不闹。却不晓得在那衣料之下,官七画早已将自己的手心抠的鲜血直流。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忍受着那剜心的痛坐在这孤独地悼念着那个失去的孩子的。
再然后,又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路。
官七画身子虚弱,抵不住这样强度的劳累,那随行的医者便给她开了安神的『药』,令她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着。
如此这般,才勉勉强强地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带着官七画赶到了与萧齐钰接头的地方。
这一天夜里,马车来到一处繁华的洲城,名唤许洲城。
而她也终于在这个地方又见到了萧齐钰。
一身蓝衣的萧齐钰也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来。
见官七画的马车出现,他立刻便迎了上去。
“七画!”
然才刚从车内探出头来的官七画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提了提裙角,自己从那马车上跨了下来。
萧齐钰的脸『色』随之黑了一些,但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