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是你妹妹呢。”应慕林看着他额上的冷汗道,“你快躺下吧。”
“我坐一会。”
好不容易能坐起来了,他要再坚持一下。
“急什么呢,恢复是一点点来的嘛。”应慕林不赞同地道,撅起嘴巴。
应景时极为勉强地撑着床,逼着自己多坐一会,适应坐起的状态,发声有些艰难,“你能忽悠住几天?我当然是越早好越好。”
可是,等你好以后,也看不到那个你想要给惊喜的人了……
应慕林看着他笑,“那你坐会,我去给你倒水。”
她飞快地转身,一转眸,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样忽悠,到底能撑几天?
……
应景时太执着于恢复,一时还真忽略了一家人的骗局。
等醒来的第二晚,他已经逼着自己下了床,但人站不直,只能弯着腰双手摁在床上,一点一点挪动自己几乎麻木的脚。
冷汗如雨下,他低着头,喘气越来越急促,人因不适而痛苦,痛得像是有无数双手拉扯他的身体,试图将他五马分尸。
他没问题。
没什么不能坚持的。
他一点点走到床尾,抓住床尾的一根柱子,撑着自己不断调整呼吸,蓦地,脚下一软,一只柔软的手便上来扶住他,没让他摔下去。
应景时低眸,是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