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怎么还骄傲起来了?
现在谈的是您儿子在别人面前说要对您下手的事喂。
林宜坐在那里都哑了,又连喝几口水道,“总之,他对顾铭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您别放心上。”
牧华弘将手中的积木搭高,伸手抚了抚小景时的脑袋,如闲话家常一般随意道,“他说的是假的,但未必不能做成真的。”
林宜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要住到顾铭对面,就是想要比寒年快一步。”
牧华弘轻描淡写地道,“一旦新闻公布出去,我会立刻设计顾铭杀我的现场,替寒年除去心头之患。”
“您不能这么做!”
林宜震惊地捏紧了杯子,指尖泛白。
“我没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寒年包庇的事是洗不掉的,他也不可能拿他母亲的事出来公告天下搏同情。”
牧华弘边说边继续同小景时玩着积木,爷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您刚还说应寒年无人能敌,现在就不信他了?”
林宜道,脸色微微透白。
“我相信这事不定会对寒年造成灭顶的伤害,但他一辈子都会沾上包庇的污点,别人看到他,除了想到他震憾的事迹外,还会想到他是个乱用权势之人。”
牧华弘将手中红色的积木按倒在面前的茶几上,忽然转眸看向她,一双眼沉沉的,仿佛里边立着两座巍峨大山,“你觉得,我会让他背上这个污点么?”
那大山,名为父亲。
“可性命总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能再想办法补救,命没了可就……”“我的命不重要。”
“……”对话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