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牢也坐了,父母都没了,还给你做牛做马,你还要怎样,你不就是少了个没出世的孩子么?
明明是这样想的,可话到嘴边,她却开不了口。
像是嘴巴被上了锁,一句放下怎么都说不出来。
江娆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执念已经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长出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除根了……
“娆娆,你没事吧?”
牧羡旭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担忧地问道,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
掌心触到一抹一闪而逝的冰凉。
江娆飞快地缩回手,避之不及似的,她转过头去,低着眼道,“我累了,我想回床上睡一会儿。”
“好。”牧羡旭点头,站起来推她走,“今天刘医生给我打电话了,明天带你去复查。”
“嗯。”
江娆点点头。
……
翌日,牧羡旭陪着江娆到医院复查,周一的上午医院里总是格外忙碌。
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认出江娆,纷纷上前求签名。
江娆露出笑容,一个都不拒绝地签了,牧羡旭安静地站在一旁,转眸随意地瞥了一眼周围,有人拿着报告在哭,有人在笑,有大人急匆匆的,有孩子悠闲地玩着魔方……
牧羡旭站那看了好一会儿,这边江娆签名结束,他才推着她离开。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现在江娆每次检查牧羡旭都会陪伴在侧。
检查完出来,江娆让牧羡旭去拿药,自己留下来听医嘱。“你现在恢复很好,在家复健还是要照常做,慢慢脱离轮椅站起来,等再过一段时间,你体内的钢板就可以先拆掉一部分。”刘医生坐在办公桌前说着,“总之,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