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猛地朝他看过去,目光凌厉到了极致。
可以,连自己母亲的死活都不顾了。
真他妈毒得令人刮目相看。
应寒年舌尖抵着牙齿,没有作声,牧羡枫坐在他的斜对面,仍是一派温和。
“不知道牧大少爷有什么疑问?”
律师问道,心里打了个结,有没有搞错,居然还没结束。
“第一,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一家人团结,为何在死后却要让我分家出去,让三叔远居海外?”
牧羡枫条理清楚地开始质问,他的声音淡淡的,也不具什么攻击性,听着反而有如沐春风之感。
“……”
“第二,爷爷的身体一向由专业的医生照料,为什么会走得这么突然?我们大家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牧羡枫继续发问。
“……”
律师不停地擦汗。“第三,爷爷一向不喜应寒年,这个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但在前段时间爷爷突然失踪,回来之后就开始偏宠应寒年,几乎是应寒年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这不是很奇怪么?
”牧羡枫语气温和地说着质疑的话,“如果解释不通这三个问题,我想这份遗嘱很难服众。”
一上来就直接抛出三个问题,律师们个个喝水,倒不是没底气,而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们难免紧张。
“请问除了牧家大少爷,还有人疑虑吗?”律师谦和地问道。
“我。”
苏美宁立刻道,百分百支持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