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上上下下的人从她身边如潮流般涌过,不少人停下来看着她,在她脸上看着究竟。
没人敢上前询问什么,但个个都在窃窃私语,还有人在偷笑。
这一阵阵的人潮快把苏美宁逼疯了。
苏美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十五分钟,等时间一到,她站起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哆嗦。
她转头,只见那几个捧着法律文件的律师正在偷笑,见她看过来,又立刻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苏美宁已经不能思考更多,她回到自己的车上,手里紧紧抓着文件。
这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恩怨一笔勾销,应寒年终身不得再插手大房的产业,否则付出天价赔偿。
可以了。
有这一份就可以了。
回到花园别墅,苏美宁是被女佣搀扶着走进去,自己根本走不了路。
她满心想着自己终于能帮儿子一把,一走进去,就看到牧羡枫坐在沙发上,正放下电话,一向温和的脸上阴云密布,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手竟在发颤。
“羡枫,你怎么了?”
苏美宁着急地朝他走去,以为他是又不舒服了。
牧羡枫抬眼看向她,那眼神比应寒年还要瘆人,他一字一字开口,像含着血似的,“你去做什么了?”
用的不是“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