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良和应寒年之间是差了几个时代的人,可就连这位号称年少时受过不少苦的老爷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
她的鼻子有些酸涩,道,“那老爷子,让您在这里生活十五年,您敢活么?”
她问的是敢不敢。
“……”
牧子良被问住了,十五年,让他在这里过十五年,他想不出来那要怎么熬过去。
他看着里边打扫做清洁的应寒年,他总把应寒年和牧羡枫放在一根横线上去衡量,去比较,到今天,他才发觉不是这样。
这孩子是攥着一根烂绳爬上来的。
牧子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咳出几声,林宜从女佣的手中接过水杯递给他,见他眼中黯然复杂,这个冷血的老人也被自己的亲眼所见而震憾到了吧?
应寒年独自忙碌,一群人等在外面。
由于他们的到来,旁边的邻居家都冒出人来,一个个都像是不洗脸的一样,灰头土脸地看着他们。
远处,还有码头上盯着他们跟到这边来的那些人。
林宜看着上面的屋顶,转头朝保镖道,“游艇上还有什么工具没有,把房顶也修缮一下吧。”
“那我们去两个人,剩下的留着,这里的人看着都挺不好相处的,你们要小心。”
说着,有两个保镖离开。
房子积了十几年的灰,应寒年这一打扫就打扫了好几个小时,端着盆进进出出,清水进去,脏水出来。
保镖搬来梯子,应寒年没让他们靠近,而是自己接过梯子搭到墙上,脱了皮鞋上房顶又是亲自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