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时候,他手上拎着一袋的东西,手上全是血。
她想,药房的店员一定被吓坏了。
她关掉车灯,保留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慢吞吞地跟着。
只见应寒年又走回泠江边上的广场,他面前停着重型摩托,人坐在靠江的石凳上,他脱下外面的衣服,只留单衣,领口直接被他撕开,露出大片胸膛。
下一秒,林宜就望着他拿起整瓶水朝自己的伤口倒下去清洗。
“……”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只觉得疼。
不是说有人会来接他么?
人呢?好久,坐在车里的林宜才重新抬起脸望过去,偌大的泠江边上只有他一个人,他随意地拿起一瓶喷雾对着伤口喷着,然后拿着纱布胡乱裹着药,胶布一端咬在嘴里,伸手
一撕,将纱布胡乱贴上去便算完事。
她远远地望着,应寒年坐了很久,她就在那里看了很久。
等天边亮起一抹光的时候,他站起来朝自己的摩托车走去。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退回去,将自己包扎后留下的狼籍装进袋子里扔进垃圾桶里,这才重新跨上摩托车,身体前倾,下一秒又直起身来,手按着自己伤口的位
置。
他在调整着。
很快,他再一次向前倾过身体,脚下一踩,摩托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消失在林宜的视线里。
林宜又坐了很久,伸手去启动车子,忽然觉得脸上有些难受,伸手去摸,只摸到凉凉的泪痕贴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