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能杀他。”牧华康站出来焦急地道,“他不过是为母报仇,情有可原,何况连蔓是自杀的,与他无关。”
他急着想要保住应咏希的血脉。
牧家人中,这一刻,大概也只有他是真心想要保应寒年的命。
牧华弘冷眼看着这一幕,今天的事成了一锅乱炖,现在的年轻人个个都下着一手的好棋。
牧子良只当没听到这个儿子的话,坐在首位上看向应寒年,轻描淡写地道,“应寒年,牧家落至今天,你已经算是报了仇,可以去了。”
今晚这一出之后,牧家就更乱。
二房三房他没了指望,连唯一可以信任的牧羡枫也不过是拿着他这条老命玩心机,应寒年能在死之前做到这些,已经是死得瞑目。
应寒年笑笑,人顺势往后一靠,更显慵懒,“行,你们牧家人都想我死,我也活不出这个门口,不过我死之前,我有个答案要知道。”
“什么答案?”
“是谁杀了我母亲?当初生死街的那些地痞流氓是谁雇的?”应寒年一边问,一边用狠厉的眼神扫过全场,“是大房,还是老爷子……或者是,三房?”
苏美宁因为牧羡枫中箭伤晕倒还没醒过来,不在这里。
听到这话,牧子良的脸色沉了沉。
牧华弘见应寒年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嗤笑一声,“与我们三房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什么应咏希。”
他也是今年才听人提起当年有个女的搅在大哥二哥之间。
“是么?”
应寒年冷冷地睨着他。
牧羡枫坐在轮椅上,冷漠地看向应寒年,“都到这一步了,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