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没有说话,没有下来,就这么一遍遍沿着栏杆来回走去,风一阵轻一狂,他也毫不在乎。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舒服一些。
……
这接连的一个多星期,对牧氏三房来说个个都是不眠之夜。
“痛啊!”
四少爷牧羡旭趴在偌大的床上哀嚎阵阵、惨叫连连,一张俊气的脸此刻白得毫无血色。
他的衣服脱了,一道道淤血的伤从背一直延伸到屁股,看着触目惊心。
顾若坐在床边上替他抹药,饶是平时再强干,这时也软了心肠,眼中蒙着水光,满是心疼。
一个多星期了,背上仍是一片片的红,可见当时被家法打得有多重。
“行了,你叫什么?当初我被你爷爷带在身边教导的时候,伤得比你还重。”
牧华弘站在窗前,一脸冷漠地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儿子。
牧羡旭趴在那里咬着枕头,闻言满心不甘抬起脸来,“我就是被三哥连累的,爷爷对他不满,却把气全都撒我头上来了。疼疼疼……”
牧羡泉犯了大错,该被处置的,但因为爷爷不想再见到他们这一房,反而少了顿打。
“这点就受不了,以后怎么成大事?”
牧华弘冷冷地道。
“父亲?”
牧羡旭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父亲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种话,毕竟这一房的希望都在三哥身上,他只要学个做个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