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挥刀自尽,你怎么不自宫呢?那多干脆。”
林宜疯狂地吐槽着,吐槽完就安静了,静静地坐在那里,仰头望向上面在月光下摇曳的树影,像跳着一曲美丽的舞蹈。
……
破败的小屋里,满满都是各种男人的气息和汗味,令人恶心作呕。
那是她刚刚接了三个客人以后。
她又发狂了,像个疯子一样用剪刀剪着床单,边哭边剪,床单上还有难堪的湿迹。
他走到上面全是断刺的门边上,手扶在上面,彼时,他的个子还小,不到旁边老旧的身高表上的一米二。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妈妈发疯。
她太美了,即使是疯,即使是歇斯底里,她的美依然像利器上的锋芒,令人无法忽视。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放过我?”
她坐在床上,手握剪刀在空气中一通乱划,激动地喊道,“是谁?到底是谁在逼我?苏美宁,是不是你?还是你连蔓?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
他就站在门口,仰着一张小脸望着她。
乱划一通后,她下床,双腿都在发颤,裤子上染着鲜血,她却像没看到一样,把绞碎的床单往空中一扬,像下一场小雪。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她摇摇头,眼泪淌在美丽的脸上,又傻又痴,“是你,是你吧……我那么爱你,我连命都可以给你,结果你就这么对我,我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得很过瘾呐?你
怎么能活得心安理得?”片刻后,她又充满恨意地瞪向窗外,一头乱发上遮脸,抬起手指过去,“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牧家上下通通不得好死!我今日所受的痛苦将来必定千倍百倍地报应回你
们身上!”可下一秒,她的恨意全无,哭着跪下来,浑身软弱,拼命往地上磕头,“我已经被你们逼得做妓了,别再三天两头地找人来羞辱我,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