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一手抓着她的按在自己腿上,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消毒纸巾,抽出一张往她的手上擦去。
手劲很大。
“疼……”
林宜疼得眉头都皱起来。
他故意的吧?
“不疼怎么擦得干净你手上的假药?”应寒年冷淡地瞥她一眼,继续下狠手擦她手上的乌青处。
“怎么可能是假药。”牧羡枫不至于虚伪得拿假药给她吧。
“我说是就是,你懂医还是我懂医?”
“……”
林宜被噎得死死的,索性不说话,紧紧牙关忍住疼痛。
渐渐的,她发现应寒年不是乱来的,他的拇指指腹抵在她的伤处,一点点揉开,初始疼,收尾时却不觉得疼了。
应寒年将药膏擦到她手上,再一遍遍地揉着,按紧虎口处缓缓向外推开。
连药膏都带上了。
林宜坐在那里,渐渐忘记疼痛,怔怔地看向他的脸,应寒年微微低首,一张脸英俊无双,轮廓极深,他的一双眼比夜色更深,深得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凝视到失了神。
他断了和她的往来后,她整个人都变空了;
他在火场救她的时候,她安心无比;
她沿着山路追那辆出租车想追他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害怕来不及解释。
如果就这样天各一方,或许时间会慢慢吞没一切,所以她不该有的,不想有的想法都会消失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人会成熟,对感情也就慢慢麻木。
可偏偏,她也来了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