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前身王生对细柳营虽然重视,并未吃兵肉喝兵血,但只信任自己招募来那一千兵卒的他对这四曲细柳营老兵也未曾施恩拉拢。
王生亲自培养出来的那两曲细柳营士兵,看向王禹的眼神则是敬畏中夹杂着尊崇。
前些日子,他们的上官中有不少人被贬斥被斩首了,原因各有各的,但这两曲兵卒心知肚明,这是因为那些上官忘了到底是谁一手提拔了他们的,这是他们畏惧王禹的原因。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兔死狐悲才对,但想想前些日子由镇守大人亲自送到他们手中的银钱,他们对这位供他们吃喝还给他们捞福利的大人就恨不起来。
前些日子抄了那六家以后,他们这一千人几乎每人都分到了十两银子。
那可是能买二十头羊或者两头牛的赏银,他们当兵两年攒下的银钱连这一半都不到。
这是他们敬仰王禹的原因。
四千民夫看向王禹的眼神并不炽热也不算冷漠,这位郡守大人在过去三年里所征发的徭役并不算太重,而且在伙食与住宿上也没怎么克扣,所以他们对于这位郡守大人的感官并不好但也不算坏。
余下的那五千有活力组织成员们看向王禹的眼神就复杂了,有恨他的,有怕他的。
但顾忌着身边那杵着刀的三千细柳营兵卒,这些有活力组织成员们却不敢炸毛一下。
他们的头与骨干,早在细柳营兵卒们上门征召之时就被砍死了。
对于旗台之下那一万多双眼睛的注视,王禹很是淡然,那怕数量再翻一倍也瞪不死他。
拍拍手,立在旗台下的亲兵们四个一组,抬了十二个大箱子来到了王禹身侧,全福也带着小豆丁王宇以及两个亲兵捧着近百本书籍站到了王禹身后。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有些人恨不得我立马就死,有些人却盼着我多活几年。
很矛盾,也很真实。所以,今天老夫我也不跟你们玩虚的。
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我是谁,我在雁门郡这三年的表现,想必你们也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今天,我豁出去了,给你们这些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的家伙们一个机会,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半个月后,匈奴的右谷蠡王将要率领三万草原狼兵南下,闯过这一劫以后,老夫不敢保证你们个个升官,但是绝对可以发财。”
挥挥手,立在王禹身后的亲兵们踏步上前,打开了手中的木箱,猛地一把将木箱中装着的东西掀到了旗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