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居易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么一段意思:
“为了资源而建立的功能性社交我懒得进行,而为了减少孤独而建立的情感社交我并不需要,因为我并不孤独,就算偶尔寂寞,能帮我排遣的也只有电脑。”
作为一个资深半自闭厌世儿童,唐居易的内心可以说是像英语老师的讲课一样惨淡无味,其中的某些乐趣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悟。
对于去往教室的道路唐居易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因为他无数次都是踩着铃声才迟迟赶到,顺便还要厚着脸皮迎接那个刻板老头的死亡凝视。
这节课名为“哲学心理剖析”,其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让一个三流高校在建设校园网站时有一个可以看着唬人的门面。
至于真正去学习?呵,谁会花心思在一门就业无比贱难而且实际应用性不强的选修课上?
若不是因为上课的老教师脾气不好,态度又是极为严谨,怕是教室每回都空上大半。即便那个老教师有着教授头衔,可并没有人因此而对他高看几眼。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左右,而教室里也是已经满满当当地坐下了不少人,个别后排的已经掏出了手机打算荒度这两个小时的时光。
唐居易一眼便瞟见了前排仅存的几个空位,而那也是他挺熟悉的位置,毕竟次次迟到可占不到什么有利地形。
“哲学心理剖析”的任课老师是一个年纪刚过六十的老头,灰白而精简的短发,朴素的大衣,还有一副年代感十足的眼镜,让人看了就觉得不好对付。
而与外貌相对应的,是一个更为平凡的名字——孙佑荣。
孙教授扶了扶眼镜,刚刚抬起头将视线从讲义上移开,就看见了找着位置的唐居易。
对于这个向来酷爱挑战他守时的容忍底线的学生,孙教授多少有点印象,此时也是随口道:
“居然提早到了,真是给我面子呢。”
教室里有几人也是知道孙教授的意思,便也笑了几声。
唐居易倒是满不在乎,反而还笑嘻嘻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