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与宫九对两个人升起了怀疑。一个是儿子被杀却力保唐远游的堡主唐怀侠;还有一个,是处理完密室内乱后,儿子就一跃从分家子弟变为唐门大师兄的元吉长老。
只可惜,这两人都是个顶个的老狐狸,不论哪一个都不像是可能会将当年的事老实告知的人,更别提倘若他们就是有问题的那个人,就更不可能告知墨麒和宫九当年的真相了。
墨麒与宫九离开了净室,往外走。顺着市集的路走了不出百步,就瞧见了茶馆里头趴在大滚滚的肚皮上困觉的唐远道,和坐在唐远道身边,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的唐远遨。
唐远遨抬头望两人:“问完了?”
墨麒点头。
唐远遨嗤笑了一声:“问出什么名堂了?”
墨麒:“我们觉得,当年之事,唐怀侠和唐元吉这二人之中,定有一人知道真情。”
唐远遨撇撇嘴:“哦,那你们知道,该怎么撬开他们两的嘴了吗?”
墨麒一愣,摇摇头。
唐远遨道:“唐元吉那个老狐狸就不用想了,他脸黑心黑全身没一处好的。唐怀侠那个芝麻包子倒是可以戳一戳。”他站起身,看了眼还依偎在大滚滚的毛肚皮里睡得正香的唐远道,神色微微一缓,而后抬头对墨麒与宫九道,“想要撬开唐怀侠的嘴,只有一个办法,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唐远遨:“你们去找他,对他说——”
…………
内堡,堡主殿内。
“唐远游,已经知道你的事了。”宫九瞥了眼没有出息,不会撒谎的墨麒一眼,矜贵地仰了仰下巴,声音里带着一股仿佛与生自来的冷酷与傲慢。
唐怀侠脸上的微笑肉眼可见的裂开了一下,流露出了一丝慌乱,而后很快恢复温和的模样:“在下不知世子在说什么?”
宫九冷哼:“你不知,唐远游知道,那就够了。”
“……”唐怀侠搭在堡主椅上的手攥了起来。
大厅里沉静了片刻,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后,唐怀侠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他知道了?过了这么久……他知道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又带着一丝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