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指了指桌上的小瓜说:“阿娘种的瓜熟了,你尝尝看,很甜呢。”
他们两个除了正事和废话没什么可说的,秦王一向不喜欢废话,他解下腰间佩剑,放到桌上,金属东西有点磕碰动静,惊得盘子里几个小瓜抖了抖。
陆娇娇看看桌上新多出来的家伙事,看看秦王按着剑鞘的手,又看看他面瘫一样的俊脸,笑问:“怎么啦?要和阿娘比剑么?”
秦王微微皱眉,看向陆娇娇的笑脸,说道:“铁营照着母亲给的法子打出了许多好兵器,其中有三柄剑最好,便带给母亲一把,你拿来防身罢。”
陆娇娇说:“谢谢,你有心了。”
秦王是第一次听她说谢,感觉极为陌生,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只多看她一眼便罢了。
人家百忙之中亲自跑来送一把剑,陆娇娇自然不能敷衍,她徐徐抽出宝剑,金属摩擦声音清越,剑立起来,轻颤一下,嗡地一声,徐徐扩散。
“是一把好剑。”
以陆娇娇的眼光来看,这把没名没姓的剑便是和后世许多名剑相比也不逊色。
“铁营铜营里头原本赶马的人到哪里去了?”
她好像都没问过这些人的消息。
秦王说:“役夫归家,隶臣辗转他处。”
和她所料想的也差不多,陆娇娇拿个小瓜,秦王不吃,她吃,自己种出来的瓜有种别样的甜。
接下来应该是她沉迷于吃瓜,秦王沉迷于喝水。
并不……
秦王说:“母亲可是见那些役人才想到做水排?”
陆娇娇捏着小刀把小瓜切成一瓣一瓣的,闻言停手看向秦王,他这话语气好冷淡,如果她没听错还有点嘲讽味道。
“母亲近来做了不少的好事,开办的学校里招了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费心费力写的食谱轻而易举的公之于众,工坊造出来的纸也是廉价售卖,又可怜那些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