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念头,还没冒上来,我身上被扔了一个东西,软绵绵的,我心脏骤然紧缩,信鸽!
小小的一团,早就没了声息,是被活生生的捏断脖子捏死了。
我呼吸起伏的更厉害,握着信鸽的手都是冰凉的像是寒天雪地,那些糟糕的念头疯狂的涌起,一闭眼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猜测。
“有时候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裴佑晟说。
黑夜里,他的表情更是晦暗不明,可是气息却裹挟着浓厚的血腥味,他整个人仿佛刚从修罗场厮杀回来。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这信封上,是我布置的最后一搏,若是之前的计谋不成,那就调动数万精兵,擒贼先擒王,围攻斩杀他,才能获取一线生机。
我一整天都恍惚不安,也怕他死,也怕他不死,可现在看到他站在我眼前,反倒是心落了落。
“怎么没有心呢?”我掰开那前边的剑,剑是开过锋见过血的,太过于锋锐,把我手心划破了一道口子。
我起身跟他对视,外边的天快亮了,太阳刺破了点黑夜,乍泄一丝天光,借着点光,才能看清楚他的轮廓。
“你可以随时休了我。”我说。
“做梦。”他的生意比以往都更冷。
以往都平静的像是没感情的人,可这次却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像是沉寂数久的火山,正在翻涌随时都会爆发。
几乎每个音调,都带着浓烈的近似于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冰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被迫让我抬头对着他,“陈瑾安,你还瞒着我什么?”
“外边怎么样?我赢了吗?”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问了个明显能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等他回答,我喃喃道:“肯定没赢,要是赢了,就不会在这边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