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柚更是忧愁了。
我还剩下最后一个信鸽,我把写好的额信封绑在它的腿上,“那就再试一次。”
这信封上是我最后的一举,迟疑了很久才放出去,以命搏命,若是成功了,对整个裴府都是致命一击。
窗户半开,信鸽扑棱着翅膀,从我手指上起飞。
当天夜里,外边风雨大起,风吹的门都哐哐作响。
我从梦里惊醒,幽暗的屋内隐约的能看清楚一个迷糊的人影,还有冰凉的东西抵在我脖子上。
剑。
“哦,夫君来了。”朦胧了片刻,我才恢复了神智,对着他笑了笑,没反抗。
那剑尖依旧锋锐无比,刺在我脖颈上,若是加重点力气,我丝毫不怀疑能刺穿我脖子,彻底的要了我的性命。
黑暗中的人看不清楚表情,甚至连五官都看的模模糊糊的,可我就是有种直觉,第一反应就是他。
他没动,剑尖没动,我也没动,只是呼吸起伏的时候,总是能碰到那冰冷的锋锐。
距离不短不长,堪堪的抵着,分毫不差。
“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怒?”我问。
可心里隐约的猜测了不少,只是不知今天送出去的那封信,到底达没达成效果。
“怎么了?”他重复我的话,可却格外的低沉,还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那笑容,在这样冰冷的夜里,听得更为真切,后背上的鸡皮疙瘩起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