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那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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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皇宫。
宫人战战兢兢地给燕帝上了茶,躬身便要退出去。燕帝端起茶盏,突然道:“谢衡侯多久了?”
宫人细声细气地答:“回陛下,半个时辰了。”
燕帝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半晌才道:“让他进来罢。”
宫人应了声“是”。
如今京城人人自危,到了年底出了这档子事,南营又办事不力,惹怒了陛下,陛下心中有气是难免的。谁也不敢在这个口去惹陛下的霉头,偏偏谢大人撞上来了,迁怒定是有的。
宫人心中忐忑不安,对谢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大人请。”
谢衡拢了拢衣袖,道了谢便进了房内。屋内暖如春日,他眼睫凝的霜顷刻间便融化成了水珠挂在睫毛上,他随手一抹,对着坐在书案后头的燕帝微微一礼。
——他不必行大礼,这是皇帝给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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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掉落攻真名一枚,靳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