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疼爱妻儿的好男人。”
这时一个女声在王北卓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清脆婉转,没有一丝血腥杀气,反倒犹如一缕春风,吹散了暗夜的阴森恐怖。
王北卓不由得一愣,连磕头的动作也顿住了。
这……怎么?怎么回事?
王北卓心知这一定不是那边的人,正想回头看一眼来者是谁,胜邪的剑却是早他一步贴住了他的脖颈。
冰冷的剑锋让王北卓浑身一颤,回过神来,他明白这是在警告他不许回头看来人的面目,故而他便不敢再动弹。
“我倒是想让你说来听听,你打算嫁祸沈言珏些什么?”
沈清婉找了一处坐下,幽幽地问道。
王北卓听到这话,冷汗蹭地便下来了。
他方才以为是那边的人来抓他,故而抓紧了机会求饶,却不料竟是其他人。
王北卓先前太过害怕,想不起来方才自己都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但却深深明白此刻,他一个字也不能再多说了。
故而沈清婉这句话问完,王北卓便紧闭了唇瓣,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呵,我倒忘了,你妻儿还生死不明,”沈清婉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落在王北卓的耳朵里,没有了方才的如沐春风,却似一条吐着信子的冰凉毒蛇绕与耳际,“你当然不会开口。”
沈清婉的声音变得冷凝狠厉,不会开口这四个字似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空气变得凝重,王北卓虽拿不定主意,却是如沈清婉所说,他一定不会开口。
书房中安静了少顷,沈清婉朝着胜邪毫无表情地开口道:“把东西给他看。”